鲸落

没有全文的就是过不了审 放微博鲸落48467
女主控,只会虐男(可能不虐)但绝不虐女。随便写写,写来满足自己的。

第五十五章 婚姻?

沈栖澜进办公室的时候,傅延礼正低着头看文件。

他戴了一副金色边框的眼镜,颇有一种斯文败类的感觉。

“你怎么戴起眼镜了?”沈栖澜第一次看他戴眼镜。

傅延礼以为她是不习惯,随手摘掉眼镜,解释:“有点近视了,所以配了副眼镜。”

他从小视力就好,谁知成年后都到这个年纪了开始近视了。

沈栖澜含笑:“很帅。”戴眼镜和摘掉眼镜的傅延礼是完完全全两种感觉。

她走上前拿起桌上的眼镜又给男人戴上,“斯文败类。像是一个白切黑外表文弱内里腹黑的书生。”

傅延礼权当她这是夸奖了,“那你喜欢吗?”

“当然喜欢啦。”随意切换两种不同类型的男朋友的乐趣谁不喜欢?

“什么时候下班?一起去吃饭。”她看了眼时间,已经六点多了。

傅延礼捞起一旁的西装外套:“马上。”

吃饭的时候,傅延礼也依着她的要求戴着眼镜。

这顿饭不仅满足了沈栖澜的口腹之欲,也满饱眼福。总算是冲淡了中午看到的那几张照片的不适感。

“我发现你和沈岸是属于一个类型的。”后知后觉发觉傅延礼还不知道沈岸是谁,她又补充道:“哦沈岸是我外甥。沈家那边的一个小辈,马上高考了,大概率以后大学会在北方上。今年暑假我要接他来盛京玩,估计得待个两个月。”

傅延礼顿了一下,问道:“你父亲还有兄弟姐妹吗?”

“不是我亲外甥,隔了好几代了。是我大爷爷的重孙。”

其实隔了挺远的了,一般别的人家可能都不怎么联系了。应该是看出了傅延礼的疑惑,她又解释道:“虽然我在盛京长大,但小时候去南方的时候也不少。我大爷爷他们跟我爷爷住一个宅院,自然走动的比较多。”

傅延礼听完点点头,但显然还有很多不解之处,识趣得没多问。

沈栖澜看他想问又不敢问的样子,调侃道:“你有什么想问的就问。我家没什么密辛。”她家族和睦,就算是沈家这样大的家族也没有什么因为家产争地你死我活的戏码,就算是曾经有些许龃龉,也早就烟消云散了,都是一家人。

后面的话没说,因为傅延礼他家就不太好。

“以前看你称呼叶老将军爷爷,以为你和沈家关系没那么亲近。”如今一个表了不知道多少的外甥,沈栖澜都待他如此,显然并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这沈栖澜可就有话说了:“我这样叫是因为我从小不喜欢‘外公外婆’这个称呼。”

三四岁以前叫的还是“外公”,后来大了些,有次突发奇想问家里人,为什么妈妈的爸爸和妈妈称呼为“外公外婆”,而爸爸的妈妈和爸爸就叫“爷爷奶奶”。

说实话她当时就觉得“外”这个字格外刺耳,后来妈妈就说想叫什么就叫什么。

至今沈栖澜称呼两边的老人都是爷爷奶奶。

沈栖澜放下筷子,又补了个口红:“其实外祖这种称呼的由来已经很久远了,但在我看来,这显然就是男权社会的产物。”

她补完口红从镜子里抬头看向傅延礼:“古往今来,婚姻一直是一种剥削女性的制度。在古代,‘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女性出嫁之后是没有家的。无论是你自己父母那,还是在你公婆家,你都是外人。当然,就算是现在,这种现象依然比比皆是。”

“因为这个男权社会,从来没有男女平等一说。那种思想,在大部分家庭是根生蒂固的。”

她向来最讨厌什么“回娘家”这种说法,自己家就是自己家,就算你结婚了,那还是你的家。可悲的是,不仅现在的父母不会意识到这个问题,当代很多女性同样默认这种男权社会下规则。

这是傅延礼第一次听沈栖澜这么正式地讲女权这个话题。

他愣怔良久,才缓缓开口:“我以前没有意识到过这种问题。”

沈栖澜:“很正常。男性处于绝对优势的制度之下,一般他们是不会意识到这些问题的。就算有,也只会装傻充愣。毕竟既得利益谁会放弃?”

她瞧着傅延礼愣神的样子,笑道:“怎么,被冒犯到了?”

就算是,她显然也不可能在意,她搞女权如果还要看男人脸色,那干催去搞男权好了。

“还是说现在才看清我?”毕竟这世界上能坦然面对女人在自己面前侃侃而谈女权并且抨击男权社会男人,应该挺少。

不过傅延礼好像是这极少数之一?

“我只是觉得,你这些想法都很棒,并且我很认同。”怪不得,怪不得她创立了基金会,怪不得她一直在为女性谋求利益,怪不得她付出了这么多的努力去唤醒她们的独立觉醒意识。

沈栖澜不止是受了那次边境经历的影响,更是因为她意识到了这个社会是不公平的,女性是被压迫的、剥削的。

沈栖澜对傅延礼的反应倒是意外:“你倒是与众不同。”换成别的男人,这会早就跳脚了吧?

“我不婚有大半部分是因为这些,不过是否结婚是否生育,那都是个人想法。”一个女性的独立和成功,并非取决于她未婚未育,而是由她在任何一个阶段的人格、状态决定的。清醒、永远以自己为先,而不是将一切都奉献给了你的丈夫和孩子。

但她决定不婚不育,完全只是因为——婚姻就是剥削女性的制度,生育就是伤害女性身体的行为。沈栖澜将这番话说出来,爽朗的笑了几声。

傅延礼笑着起身牵起她的手,心下也是十分赞同:“我觉得你说的很对。就像我的母亲,她婚前也是一个像你一样肆意洒脱的女孩,可惜我父亲,还有他们的婚姻永远毁了她。”

“虽然我可以保证我不会是我父亲这样的人,但难保不会有其他事情呢?不婚是挺好的,从源头杜绝所有可能的不幸。”

沈栖澜惊讶地看了他一眼,这个想法和觉悟,不愧是她喜欢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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