鲸落

没有全文的就是过不了审 放微博鲸落48467
女主控,只会虐男(可能不虐)但绝不虐女。随便写写,写来满足自己的。

第四十七章

今年的清明,沈栖澜和以往一样,会去北疆的烈士陵园看她二哥。

清明节,似乎时常会下雨,应了那句“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

沈栖澜带了一束小雏菊放在叶从澜墓前。

“哥,我来看你了。”墓碑上是叶从澜25岁的容颜,如果他还活着,如今也快到不惑之年了。

陵园会有专人清扫,就算亲人不常来所有的墓碑都是干干净净的。

沈栖澜一年最多来个一次,爷爷自从上了年纪也不常来了,舟车劳顿的太费神怕身体吃不消。

哥哥,不知道当年将你留在这儿的决定是否正确,也不知你是否会觉得孤单。

想来应该是不会的,这儿有你的战友和你同眠。你也坚守着夙愿,永远守护着这方土地。

爷爷身体不错,除了有些小毛病,硬朗得很。

舅舅和舅妈也都很好,小舅舅也回来了。大哥现在升了市秘,每天都忙得不行。

我啊,我也很好。谈了个很可爱的男朋友,喏就在那边站着呢。他不放心我一个人来北疆,所以跟着一起来了。

希望哥哥你在自己的世界也过得很好。

 

沈栖澜撑着伞往傅延礼那走,一节节的台阶,下了雨有些湿滑。傅延礼上来接她,握了握她的手,扶着一起往下走。

四月份已是春末了,陵园的树长得格外茂盛。郁郁葱葱的,淅淅沥沥的雨打到树叶上,沙沙作响。

远在滇南的谢令则收到一张照片。

照片上的一男一女,撑着一把黑伞,男人虚扶着女人,蹚着她下台阶。

“她去北疆了啊,”谢令则当然认识照片上的男人,近段时间网上到处是他的身影,在奥利也见过一面。

“也是,她那个当特种兵的哥哥埋在了北疆。”

当年正是因为这个契机,他才能带走沈栖澜。北疆不比盛京,在盛京想带走一个人谈何容易,在北疆就简单多了。

事变境迁,如今他也只能在滇南的边境东躲西藏。

 

回到盛京不过一个星期,沈栖澜接到于听澜打来的电话,说是已经抓到谢令则了,但他拒绝承认身份,离奇的是DNA对比的确对不上。如果这位“谢令则”真的是谢令则,那就一定是当年拿到的DNA错了。

正因为是错了,才能和当初那个自爆的人对得上。

“不可能!毛发是我亲手从他头上拿到的!”怎么可能,当初她是在谢令则睡着的时候亲手拔的头发。

包括掉在床上私处的毛发她也拿了,怎么可能不是谢令则的?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谢令则早就知道我们的计划,你能拿到他的DNA也是在他的算计之内。”

如果谢令则坚称只是整容成了“谢令则”的模样,那就难办了。

“那怎么办?难道让他逍遥法外吗?”就算能以其他罪名定罪,但他制毒、贩毒、买卖妇女儿童、猥亵幼女等等实实在在的罪名,难道就这样算了吗!

于听澜顿了片刻,开口说道:“他有个条件。”

“他要见你。”

谢令则原话:如果能见到沈栖澜,那他就和盘托出,毫不隐瞒。

于听澜听着电话对面的呼吸声,劝慰道:“公安机关不会要求你见他的,放心小七。我们会找到其他证据——”

“不,我见他。”沈栖澜坚定的开口。

这么多年了,该是彻底结束了。

动身前往滇南前夕,沈栖澜在整理东西,傅延礼非要跟着一起。

“你去了也进不了他们的审讯室。”能让谢令则和她见面已经是他们作出的最大的妥协,那边怎么可能再让第二个人参与这个案子。何必呢,不如在盛京好好等着她回来。

“我去不是为了看你和他谈话的。”傅延礼叹了口气,继续说:“我只是想陪着你一起。”

他当然知道自己不可能参与或者围观审讯过程。

沈栖澜心下一暖,抱住傅延礼,埋在他怀里嗅着他身上的气味——干干净净的味道。

“谢谢你。”她一直都知道,在这段感情中,傅延礼要比她付出得多的多,无论是情感还是时间或者精力。

他愿意无条件地包容她,凡是以她为先,她的心又不是石头做的,怎么可能毫无触动。

特案特办,由于案情重大,谢令则还待在公安机关并未移交看守所。

沈栖澜驻足立在审讯室外,沉默着不知在想什么。

于听澜也在,他摸了摸小姑娘的头,安慰道:“没事的,不见就不见。”

他妹妹心里的伤于听澜比任何人都懂,如今让她扒开自己愈合的伤口,鲜血淋漓地展示在别人面前,刀刮在沈栖澜心上,也疼在他心上。

“进去吧。”沈栖澜抬起头,盯着监视器里的人说道。

两个警察带着她进了审讯室,他们必须在场。

沈栖澜一进入,谢令则就盯着她,直到她坐下,一可也未曾放过。

在进来之前,她给自己做过无数心理建设,但到真面对面的时候,她还是有一瞬的绷紧,想逃离的念头瞬间涌上心头。

谢令则的目光追随着她,他的眼神对她来说也很熟悉。十几年过去,似乎什么都没变。

他和以前毫无分别,左不过是多了些皱纹。

你怕什么?有什么好怕的?你可以战胜他一次,就可以战胜他第二次!沈栖澜告诉自己。

她坦然地和对面的人对视着。

“好久不见。”终究是谢令则先开了口。

“好久不见。”沈栖澜面无表情。

“小姑娘长大了。”他当时承诺,要等她长大。

“嗯。你也老了不少。”

谢令则今年应该有四十二三了。

两个警察对视一眼,这个对话听起来就像故人叙旧,这个案子也做过很多调查了,以为今天的审讯还有一场仗要打,没想到谢令则如此平和。

“为什么想见我?”沈栖澜开始掌握主动权。

“来兑现我的承诺,”谢令则笑了笑,继续说道:“戒指有收到吗?”

沈栖澜从警察手里拿过戒指,放在桌上。“这个吗?”

这枚戒指是她来滇南的前一晚收到的,她猜到点什么,将戒指也带了过来。

进来前她所有的通讯设备、电子设备都上交了,这枚戒指也交给了一起进来的警察。

谢令则进来已经大半个月了,肯定无法与外界联系,可是这枚戒指还是准时无误地送到了她手里。不得不说,他把公安机关的办案流程,把所有事都算得很准。

“以前说过,会娶你。”谢令则看着戒指,又带着爱意看向沈栖澜,“还喜欢吗?虽然是十几年前的款式了。”

两个警察互相看了一眼,又同时转向单面镜,望向外面的人。

心里泛起惊涛骇浪,这个姑娘不是于队的妹妹吗?怎么还和这个毒贩有这种关系?

知道耳机里接收到讯息,两人才放松下来。

沈栖澜忍着恶心,只说了一句话:“正邪不两立。”

谢令则的每一句话,都叫她想起那段和他周旋着,虚与委蛇的经历。

谢令则听到这话,低下头无奈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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